殿上孤兔

蜉蝣玫瑰 番外1



原文主多萝驼妹,副厂荡

多萝妹轻微三角介意勿入~

abo+ooc私设严重禁上升禁一切~

生子预警!!!!!

请排雷过后食用,鞠躬感谢~



为什么你不在,问山风你会回来。——《夏天的风》




【番外1* 归来 】 



金赫奎在医院里面的超市买了杯热牛奶,结账的时候见收银台换了一批新的鲜花,就从铁皮桶里拣了几支刚刚抽开花瓣的茉莉。


“一共三十九元,这是刚刚才送来的鲜花哦~您来的好是时候。”

收银的姑娘已经眼熟了这个常客,一边麻利的帮他把花包起来,一边笑眯眯的问道:“您太太好些了吗?上次听您说已经醒过来了呀。”


金赫奎接过了包装纸被水打湿有些变软的花,又小心的拎起了牛奶袋子,对着小姑娘礼貌的笑了笑:“已经好了很多了,多谢关心。”


回到病房的时候,田野正自己捧着粥喝,两个手肘撑在小桌子上面,把输液管扯成了一个危险的角度,金赫奎吓了一跳,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床前,把东西往床头柜上潦草的一放就去拿他手里的粥碗:“我刚才不是让你等我回来了再吃的吗?”


“iko,把手放回去!”


金赫奎架起他的胳膊把他拽回床头躺好,看到他的手还在乱动,差点就拽掉了针头,情急之下语气也严厉了起来。


田野也不生气也不还嘴,只是慢吞吞把手放回了安全地带,金赫奎把碗放回了小桌子,又调整桌子的距离,好让田野靠着的时候也能够的着,乱七八糟的忙了一通,田野只是安安静静的待在那里,一直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醒来后的田野就是这样的状态,他拖着那么严重的伤在牟山上折腾了大半天,能活下来已经是很幸运的事了,孩子自然是没保住,林念之的死讯也还没有告诉他,可田野当时亲眼目睹她被子弹射中心脏,心中大概也已经很清楚自己这次真的失去了妈妈。


医生说重症昏迷的人醒过来之后本来就容易陷入抑郁,再听到这些噩耗可能会承受不住,叮嘱金赫奎不要太心急,也不要过度的开导,以免逼得太紧,反而给病人更大的压力。


金赫奎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然后坐到了田野的旁边,给他擦掉嘴角沾着的一点粥渍,缓着语气问他:“我喂你喝粥好不好?”


田野先是点了点头,看着他去桌子上拿碗的时候注意到了花,就指了指花问他:“你今天买的是什么花啊?”


难得他主动开腔,金赫奎很温柔的回应了他:“是茉莉花,你上次不是说过喜欢这种香气?”


田野垂下眼睛似乎在努力回忆自己到底有没有说过,微皱着眉头一副认真的样子,呆呆的很是可爱,金赫奎爱怜的摸了摸他的脸,哄道:“好了…先喝粥好不好?一会要凉掉了。”


凑到勺子旁边很乖的喝掉了一口粥,田野鼓着腮帮子还没等咽掉,忽然又想起来了什么似的,抓着金赫奎的手含含糊糊的说道:“孩子起名字了吗?”


“你先咽下去再说…别呛着了。”金赫奎赶紧又哄了他一句,看着他把粥给咽了:“还没…也不知道他们这么久都干嘛了,连个名字都想不出来。”


金赫奎已经能够熟练捕捉到田野每个跳跃的问题,说起赵志铭和李汭燦两个,他也觉得有点费解,李汭燦也脱离了危险期很久了,小朋友也出了保温箱很久了,甚至赵志铭术后线都拆了很久了,孩子的名字却依然是个问号……


田野倒是一脸了然的样子,难得的露出了一个笑容来:“爱萝莉肯定是懒得想,要推给march,march从小就超纠结的,他们俩凑在一起还不知道要拖多久呢!”


金赫奎闻言挑了下眉头,把刚送到他嘴边的勺子又撤了回来,田野张嘴喝粥却扑了个空,正一脸疑惑的抬头看向金赫奎,就被他捏过下巴来吻住了嘴唇。


猝不及防被拉着亲了半天,田野憋着一口气没喘上来,眼睛里湿漉漉的,抓到一个空隙便赶紧把金赫奎推开了一点:“你干嘛啊……”


金赫奎又握住他撑在自己胸口的那只手,似笑非笑的看着慌乱喘息的田野:“你这么了解李汭燦啊,iko。”


这是吃的什么奇怪的醋?田野费解的盯着金赫奎,听见他继续说道:“怎么还一直march来march去的,看来我也应该让iko好好了解了解我。”


“哪有march来march去的啊我刚才只是说…呜……你放开!”田野愤愤不平的为自己辩解着,金赫奎却不管不顾的追着乱躲的唇瓣亲吻,也忘了刚才还把他吓得魂掉的输液管正在欢乐的逛来荡去…


金赫奎逗了他一会也就不忍心玩得太过,虽然还是不太愿意听田野提及李汭燦,可有他们的事分一分田野的心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他看着田野闭起眼睛来认命的开始顺从他的亲吻,眉梢眼角间带着久违的,温暖的笑意。


他们一吻再吻,粥和牛奶都已经凉透,可怜的花还卷在报纸里没来得及插瓶,田野小动物一样蹭了蹭金赫奎的颈窝,在沉默的相拥中低着声音对他说道:“我怎么会不了解你?我们明明那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啊。”



金赫奎拥着他,被他头顶的发丝蹭痒了下巴,田野像小时候一样,安静的时候软软的小小的,跟那个被他轻易吓哭的小团子模样没什么分别。


他记得小团子奶乎乎的一坨背影趴在栏杆上看星星,脚底下还胆肥的踩着一只摇摇欲坠的小圆凳,被他吓了一跳之后没有站稳,一下子就摔进了他的怀里。


四岁的田野一脸老成,低着头哭了一小会就努力止住了眼泪,倒是金赫奎一向皮惯了,只知道手忙脚乱的道歉,在得到了一句抽抽搭搭的“没关系”之后才算稳住了一点,然后他扶好了那个凳子,把小田野抱起来放了上去,自己则三两下爬到了栏杆上,揽过他的肩膀一起去看那些漂亮的星星。


如今他要感谢那片美丽的星空给予了他们一个太过清澈干净的初见,种下了爱里面最温柔美好的那一部分,美好到即使后来经历了如此漫长的黑暗,他们依然能在绝境里牵稳彼此的手。


金赫奎不想再放开田野的手,他们会有一个漂亮的孩子,一个庄重的婚礼,还有一个温馨的家,虽然经历了这些事情之后,一切看上去都变得有些遥远,可他们都还活着,余生也还漫长,他总能一样一样的,把这些慢慢都送给田野。


“把花放进瓶子吧,金赫奎。”


田野扬起脸来看他,漆黑明亮的眼睛带着一抹笑意,如同化开冰面的长河,清澈奔流,直入他眼底。





童扬在初春的季节来到了久违的明宅,从护工手里拿到的那把钥匙他再熟悉不过,可以用来打开他和明凯一起买下的一个木头盒子,里面也放着两人共同的回忆。


他在门口试着按下指纹,铁质的厚重大门应声弹开,他站在原地沉默了一会,像是要进入过去的时光一样,感觉到了近乡情怯的心悸。


脚下的碎石铺路和从前没有分别,明父为人沉默低调,家里也是极尽简洁。明家的花园位于房子的前面,他看到本应该无人打理疯狂飞长的植被竟然都被精心收拾过,在日光下一片欣欣向荣的模样。


“是……童少爷吗?”


童扬闻声转过身来:“张姨?”


明熠被捕之后,明氏企业的财产都被查封,只剩下了这个明母生前留给明凯的房子还在,家里雇佣的人也都散尽,童扬没想到还会有人愿意留下来。


他年少时候张姨就在明家,她是明母一直都带在身边的人,明母临终时更是把明凯都托付给了她,上次在明家养伤的时候还曾见过她,短短数月过去,她竟然已是满头白发。


“童少爷,您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张姨手中还拿着浇花的水壶,看样子是她一直在照顾园中的花草。


童扬目光沉沉的看着几乎跟当年自家花园一模一样的植被,对着张姨温和道:“明叔留了个钥匙给我,我来找一个盒子。”


“盒子?是少爷的吗?”


“嗯。”童扬低下头来,嘴角的笑容渐渐消失了:“应该说是我们的盒子。”


张姨愣了一下,童家这个孩子跟明凯的事当年她也是知道的,后来童扬做完手术后在家里也休养了一段时间,可同在一个屋檐下,明凯反而没有再去看望好不容易失而复得的恋人。


那段时间她经常看到明凯站在客房卧室的门外,房门紧紧关闭着,他其实根本就看不到童扬。他知道童扬恨他,不想见他,怕他刚做了手术恢复得不好,明明想得发疯,却没有任何的办法,只能这样隔着一道门站着,迟迟不肯离开。


今天童扬突然造访,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原谅了少爷……张姨叹息一声,对童扬说道:“少爷的东西全都在书房里,您跟我来吧。”


门廊里挂着一顶陈旧的草帽,应该是很久都没人用过,已经落下了一层薄灰,童扬停住脚步,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手去摸了摸那块脱了线破损的地方。


张姨见他注意到草帽,笑着对他说道:“这帽子不知道少爷从哪里带回来的,宝贝的不行,这么多年了也不扔,回回浇花都要戴着,在花园里一待啊就是大半天,我说给他换一顶新的,这破破烂烂不好看不说,也不遮阳不遮雨的……结果他死活就是不同意,后来有佣人差点当垃圾丢了,他还发了好大的脾气!”


童扬听着听着就笑了起来,轻声如在自言自语:“他还会发脾气么?”


张姨一边带着他继续往楼上走,一边回忆起当时的场景也觉得好笑:“可不是么,从来不发脾气的一个人,那天吼得房子都快要塌了,这一下可好,全宅子都知道他宝贝那帽子,别说扔了,连碰都没人敢碰一下了。”


童扬跟在张姨后面上了楼梯,明凯的书房位于走廊的尽头,虽然一直有张姨打扫,可毕竟已经久无人气,推开门还是能闻到明显的潮闷气息。


明凯很早就接手了明氏企业的事务,明熠便单独给他一间书房办公,年少时他也曾来过这里,房间内陈设没有任何改动,寡淡简洁正如它的主人一样,唯一的改变是多了一张单人床,孤零零的靠在了墙边。


“他就睡这里?”童扬指着床问道。


张姨点了点头:“是的,少爷有严重的失眠症,工作也特别拼命,经常是累到不行才能睡下,为了方便就直接把床放在了这里。”


那时候明凯以为童扬已经死了,他没有大悲大恸,甚至都没有缓冲情绪的过程,那段时间就连明熠都觉得他平静得有点可怕,一度怀疑他是伤心疯了才如此反常,可明凯照常处理事务,比从前更快的上手,没过多久就已经可以代替明熠做很多的事情了。


只是他不停的应酬,在酒精里短暂麻痹自己的神经,以期望酩酊大醉能带他脱离没日没夜的凌迟哪怕片刻也好,对童扬的思念让他每一分钟都如在炼狱,可每每清醒过来,他却还是舍不得不想他,舍不得忘了他,他本能的想逃开痛苦,却一次次心甘情愿的走回原点,像曾经无数次拥抱童扬那样,将回忆留下的尖刀通通拥进自己的血肉。


“您说的盒子,应该就在这里,您慢慢找,需要什么可以叫我。”

张姨说完便退了出去,将这个空间留给已经眼角泛红的童扬。


童扬没有急着去找,他迈开脚步,慢慢的在书房里走了一圈,他看到熟悉的窗台和书桌,还有那架他曾经嫌丑的笨重台灯…回忆慢慢打开了枷锁,过去的少年在他的脑海中也渐渐的复苏。


最后他停在了书柜前,默立良久后,抽出了一本封面绘满森林与花朵的书,这本书曾经在少年时代占据着他的床头柜,里面是一个他非常非常喜欢的爱情故事,书的名字以俏皮漂亮的字体写在封面——仲夏夜之梦。


他颤抖着手指翻开扉页,书页舒卷的声响在安静的空气里格外明显,明凯的字迹已经有些暗淡了,很多很多年前,他买下这本装帧漂亮的书送给童扬,选择了书中的句子作为赠言:The course of true love never did run smooth.



真爱从无坦途。



那时候他们都知道童家和明家之间会慢慢走向对立,也预知未来不会太顺利,可那时候他们相爱相携,紧紧扣着十指,少年的心永如烈火,他们都未曾害怕过前方布满荆棘,可彼时的他们还是错误的估计了这场相爱的代价,那些温柔美好早就在暗中标明了价格,要他们以余生全部的快乐偿还。


童扬翻开书页,找到了夹在里面的照片,还有一张自己的死亡证明。


照片被小心的塑封起来,塑料壳里还残留着在相框里放了太久压出的折痕,明凯揽着他的肩膀开心的笑着,他则羞涩的看向镜头微笑,手里抱着钢琴比赛的奖杯。


照片明显是被经常拿出来翻看,坚硬的塑封边角都被磨出了破损,他好像看到明凯坐在这里拿着这张照片的样子,他们都在雨夜里失去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人,在死生未卜不能相见的这些日日夜夜里,共同背负着这些代价,明凯所受的痛苦和折磨,其实并不比他少到哪里去……


他没费什么力气就找到了放在左边抽屉里的木头盒子,童扬轻轻的把它拿了出来,放在了桌面上。


盒子是以前他们在夏季的集市上看到的,盒身雕刻着昙花的暗纹,童扬看到了就觉得喜欢,在盒子上雕花的不算稀奇,可昙花的式样却还是第一次见到,明凯当即买了下来送给他,童扬接过了盒子,在人来人往的热闹中对着他微笑,被晒红的脸颊更红了几度。


经年过去,盒子已经非常陈旧,本就不是什么上等的材质,锁扣已经有些斑驳,童扬拿出钥匙打开了锁,深吸了一口气之后,才掀开了盒盖。


里面不过是一沓书信,是他们当时写给彼此的长短不一不成规制的“情书”,明凯总是写得很多,童扬嫌他幼稚又啰嗦,大部分时候回复不过寥寥数语,明凯全部小心珍藏起来,在出事之后,明凯曾去过童家,他在童扬的卧室里待了整整一天,最终只拿走了童扬收在抽屉里的这些书信。


最上面的几张信纸明显要新一些,童扬拿起一张展开来,上面写的却是他的生日、身高、喜好吃什么一类的信息,明凯把这些有关他的东西重复的写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把整张纸全部写满…然后再换一张新的纸继续写。


明凯的字迹明明没有改变,可童扬却从这些小学生罚写一般的重复记录里,看到了他的绝望和痛苦。


他盯着那一行行的字,忽然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终是将盒子狠狠地盖了回去,然后伏在桌面放任自己泪流满面。


尘埃落定,情绪封存,恨也恨了这么多年,旧案的了结固然解脱,于他而言却更像突然从风暴的中心被丢入了深深的海底,畅快过后身边空无一物,寂静得让他心慌。


童扬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在日暮西沉的时候,他拿着盒子和书离开了明宅,轿车向着医院疾驰,童扬奔向了那个也许一辈子都不会再醒过来的人,一路上夜色渐浓,他却再也不会在黑暗中迷失方向了。





又是一年入夏,赵志铭睡到日上三竿才爬起来,迷迷糊糊的看了一眼手机之后,突然鬼叫了一声:“卧槽!”


李汭燦刷着牙从卫生间探出头来,跟脑袋睡成鸡窝的爱人对视,很冷静且确认的告诉他:“是的我们起来晚了,田野他们的飞机已经降落了。”


赵志铭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在这种时刻掉链子,他昨天还信誓旦旦的答应田野去接机,还逼着他们退掉了预定的车…田野的未接来电堆满了他的屏幕,至于信息他更是不敢滑开屏幕去看了……


“李汭燦你个粗森!”


赵志铭抓狂了一圈之后果断选择站起来怒骂李汭燦。


李汭燦漱口漱了一半,懵头懵脑的再次探出头来看他:“起来就骂我?我干嘛了?”


赵志铭一看他这无辜脸更是火从心头起:“我都说了今天有事不做了,结果你折腾我到后半夜,你粗森!离谱你!”


“……”李汭燦本来还有点忐忑,一听他提这个,扭头就回了卫生间:“那你不是也挺爽?”


赵志铭愣在原地彻底无语,搞不懂为什么孩子都已经三岁了李汭燦还是这么如狼似虎,昨天在床上差点徒手掰断他这老腰,搞得他一度想要动用点特殊手段查一查李汭燦的真实年龄——粗森在床上这谜之时长到底是个什么鬼东西???


两个人挤在门口穿鞋的时候赵志铭还在手忙脚乱的指挥保姆和幼崽:“阿姨你看好他别让他去爬楼梯,奶粉开一袋新的吧之前的喝光了……赵礼杰!你下来!要摔死啊你!”


最后还是李汭燦拎着他的衣服把他拎出了家门,解救了被他连环输出的阿姨和幼崽。


田野和金赫奎好像对赵志铭的不靠谱行为表示习以为常,在看到一蹦一跳跑过来在人群里疯狂转圈的赵志铭时,近在他眼前却没被发现的田野和跟过来怕他摔倒的李汭燦交换了一个无奈的眼神。


牟山的任务结束后,金赫奎就要回到韩国任职了,田野身体恢复后选择了跟他一起回去,只在每年林念之祭日的时候回来扫墓。


这座城市曾留下了太多让他伤心的记忆,却也生活着他人生里非常重要的朋友。


童扬也在傍晚的时候来到了李汭燦和赵志铭的家,田野点名想要吃他做的点心,赵志铭也跟着凑热闹吵着要吃,于是童扬顺便揽下了做晚饭的艰巨任务。



“杰杰~”


童扬刚一进门就遭到了幼崽的gank,他温柔的笑着抱起小小的孩子,三岁的赵礼杰十分白胖可爱,挥舞着小手去抓童扬的衣服,奶声奶气的撒娇:“荡荡舅舅~”


“那他应该叫我什么?”


田野从沙发上回过头来问道。


“也叫舅舅。”金赫奎率先回答道,然后凑在他耳边说:“叫叔叔的话你就是李汭燦家那边的人了。”


田野沉默了一会,对这只老醋成精修行深厚的人无话可说。


“田野!过来帮我弄一下这个……”赵志铭拎着一个碟子对他挥手:“一会做点心要用的!”


田野答应了一声就走进了厨房,留下李汭燦和金赫奎还坐在沙发上,被也进去厨房帮忙的童扬丢出来的赵礼杰又过来缠着自己爸爸,李汭燦娴熟的架起他的咯吱窝把幼崽抱到了腿上,替他擦了擦鼻尖碰到的灰尘。


“你们当时是怎么决定的这孩子要姓赵的啊?”


金赫奎也忍不住坐过来逗了逗玉雪可爱的赵小朋友,一边疑惑的问道。


“因为用我的姓起了好几个名字都不好听。”


理由充分且潦草,金赫奎皱着眉点了点头,然后听到李汭燦又补充了一句:“当时我还不同意来着,结果我妈说现在omega是珍稀保护动物,萝莉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必须得听他的……”


回忆起当时自己妈胳膊肘往外拐的那个画面,李汭燦糟心的停住了话头,转向了另一个问题:“我看meiko也没有那么排斥小孩子了,刚才他还抱了杰杰。”


“嗯。”提到这个,金赫奎弯起嘴角笑了笑:“那个孩子流产之后iko好久都缓不过来,我还以为这件事要很久很久才能平复……”


“iko他…怀孕了。”


金赫奎看着李汭燦陡然露出的惊诧表情,笑得更加开怀:“自从有了这个孩子,iko整个人开朗了很多,我想他应该很快就会走出阴影了吧。”



厨房里的三个人还在忙忙碌碌着,童扬耐心的绕开碍事的田野和帮倒忙的赵志铭,最后还是忍无可忍的端出一盘草莓来,像打发孩子一样塞给了田野:“小野,你去那边坐着吃点草莓吧,点心一会就做好了,好不好?”


“为什么我没有??”赵志铭马上在一边大声抗议道:“你是我哥哥啊!!”


“是我哥哥。”田野高冷的扫了一眼赵志铭,端着草莓就要往外走,结果被赵志铭扑过来按住,两个人八爪鱼一样纠缠在一起,田野腾出一只手来当着赵志铭的面叼起一个草莓,赵志铭马上不甘示弱的追上去要咬另一半,眼看着两人的嘴巴马上就要贴到一起去了……


“小野!”

“iko!”

“萝莉!”


三声惊叫同时响起,田野和赵志铭茫然的循声望去,然后看到了自家老公五颜六色热闹到开花的脸色…



“杰杰!”


赵小朋友清脆的叫声打破了这尴尬的安静,他以为这是什么互叫名字的有趣游戏,急匆匆从沙发上跳下来想要加入战场。




窗外落下了无声的细雨,又是一年夏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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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要是再给我卡在仲夏夜之梦那里,就不要怪我手里的大刀已经饥渴难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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